吕良彪：谢谢大家，来之前我去看了一下(蒋平)老师，他觉得很奇怪，说良彪你不一直搞民商事诉讼的吗？大的投资终端的怎么最近这两年你来请我去做法律论证的，都是一些刑事案件的呢？巨大利益纷争的背后哪能没有权利的黑手，比方说我们有一起案件正在委托大成律师在处理的，这么一个企业家他曾经经历了婚变，第一个媳妇离了，娶了当时很有名的当地的但是节目主持人，很好，家里家族都非常不认可，他儿子也不认同，他依然很好，他为了发展向花旗银行借了5个亿的贷款，虽然说金融危机爆发花旗银行等外资银行逼债，他也仍然过关，他怎么过关的呢？他跟政府基金合作，把它租赁了，他和政府之间关系依然也弄得不错，后来出现了一些麻烦，政府通过工商和税务来查他，他也安然过关了，最后因为某种原因对他刑事立案，说他涉县职务侵占，人就进去了15个月，在这15个月的过程当中有律师，做法律上的论证，有记者做了他的报告，有像(蒋平)老师这样的学者进行呼吁，也有很多时候人大代表上传下达，最终15个月以后他出来了，但是他出来以后就发现他的企业已经被破产重组了，所有的股权已经被另一家国资背景的上市公司并购了，也就是说所有的风险都没有打倒他，都曾经给他带来辉煌，人家说1后面有无数个0，但是形势那块是关键的那个1,1没有了，同时我们也回顾了一些案件，像我在解决西部开发，东部振兴，中部崛起这个过程当中有四个字，叫开门招商关门打狗，在投资人利益和当地政府发生冲突的时候，当地政府总结出三板斧，哪三板斧呢？第一板斧就是给企业家做行使立案的，你涉嫌犯罪了，早年罪行用的是税务问题，社会问题，贿赂问题，后来新的司法解释出台以后税务问题不好刑事立案了，行贿赂的问题也太大了，于是两块，一个是虚假注册，一条是出行出资，第三条是非法集资，往往一抓一个准，在脑袋上面放一把刀，第二个叫什么呢？组织当地和你有业务往来关系的企业诉你告你，然后我不管他告你是两千万还是三千万，不管你财产是三个亿还是四个亿全部给你冻结起来，第三招叫追赃，你不是说涉嫌转移公司资产资金吗，这个公司和你哪间公司发生业务往来就顺着过去全部把你绑起来。这样一种方式下家族的企业如何去抗衡？我们曾经有一个家族企业他拿了一个项目，完了以后把股权转让给了别人，由此引发了相当大的矛盾，因为涉及到400多亩地，价值数个亿，当地找了很多关系，包括找了著名的谷开来，当然我们依然认为是不能够成立的，因为他能够讲道理，后来又找了当地主管政法省委主要领导，先把人抓起来，看看定什么罪合适，后来名为股权转让，实为倒卖土地，等等这样一些例子，那么想说的是什么呢？我不是一个专业的刑事律师，我也没王芳律师对这些问题研究的这么熟练，我很惭愧，我是想到哪给大家说到哪。

　　关于刑事风险管理的问题，这几句话是我自己感受的东西，任何风险都将戴着法律的面具出现。刑事风险可能使家族企业、企业家丧失财富、丧失自由甚至丧失生命。可怕的不是风险，是对风险的视而不见。所以我们还想到人生过程当中(4233)有的一句话我非常喜欢，要自由才有幸福，要勇敢才有自由，所以家族企业简单谈几点认识，我觉得家族企业我有些不同于各位老师的看法，并不是它是一种组织形势，是可以很先进的组织，可以是上市公司，可以是公众公司，可以是合伙企业，可以是有限责任公司等等，核心要看它有没有这些家族的纽带在里面，家族的纽带我觉得是亲情纽带，原来说有这么一个业务，有一个人在上面拉，一个人在下面捞，下面有很多金子和宝贝，怎么也搞不成，只有一种情形，是什么呢？儿子在下面父亲在上面。第二个社会伦理的纽带，像王芳老师也提到，海鑫集团李海仓以外去世，他22岁的儿子李兆会接班，得益于他一个强势的老爷爷，所以把他两个叔叔和另外的一个老的元老一个一个给清出去了，在80后掌权以后海鑫集团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还有我们刚刚讲到新鸿基集团香港，这些兄弟内部发生冲突以后，是老太太站出来说我支持谁。第三是法律制度的纽带，像财产的共有，夫妻财产的共有以及继承等等，到这儿来大家在一起有些思想的碰撞非常好，像光明老师刚刚在旁边讲到，家族基金的设立，家族基金在家族和企业之间设立了一个隔离带，通过这个基金的方式家族通过基金控制公司，而不是家庭成员本身，那么这样就是家族企业化，或者企业家族化这两个双向的打通了，也可以说防范这方面的风险，那么家族企业我总结车三大类风险，第一类风险是管理风险或者商业风险，管理类的风险要理顺家族、企业、职业经理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就不展开讲了。第二是传承风险，家族传承，血缘的风险，非常大的，子不如父，一代不如一代，有这样一个问题，第二个传承的这种风险我们刚刚也讲到了，第三个情缘的风险，情多财尽，然后你要怎么样避免这种情况呢？找王芳吧。第三是刑事风险，我把这种刑事风险归纳到这么三类，第一类是谁是犯罪行为的实施者，比如说我们(4604)，这么大一个集团沦为他家族控制的东西，然后有组织地实施了很多令人发指的行为。第二是犯罪行为的受害者，我们刑事风险并不仅仅说你怎么样不去犯罪，你还有怎么样不要受犯罪的损害，有这样几种，第一种家族核心成员被害，最典型的当年温州的(周祖豹4638)，在给侄儿主持婚礼出来喝口水的时候，过来一辆面包车，下来四五个歹徒对着他一顿乱砍，完了，由这么一场凶杀导致三个家族的企业家被判死刑，是这样的，第三企业被外部犯罪所伤害，我们刚刚也讲到，比如说企业被诈骗之类的，然后企业被内部的犯罪所伤害。我去年处理一个南京非常大的案子，也是说这个企业家，因为配合调查，配合中纪委调查进去了两年，等到两年出来以后20多个亿资产没有了，他把房子价值2个亿的房子卖了5000万，而且这5000万还是打到另外一个公司去的，把两个小区的楼盘都卖掉了还欠别人的钱，把手底下的股权通过转让母公司权利的方式转让给别人了，然后这个转让款以还债的方式还到其他企业那边去了等等，包括他家里那些古玩字画给北京的拍卖行合作，说拍卖不成一个月得拿回去，不拿回去得归我处置了，这样一些方式。还有更多的是权利滥用，被犯罪，这种被犯罪我觉得当下权利特色的像我们大成律师处理的(屠景欣)案，红帽子企业，(屠景欣)当年是我们江西著名的企业家，承包了江西省会城市大广场边上的很大的展览馆，是江南乃至中国最大的盗版光盘的集散地，有钱的，他当初发展的时候挂靠在海南机械进出口公司，在1997年的时候，海南进出口公司做了两件事情，一个是老大下台了，第二个企业要改制，老大下台新来的要清算，发现改制的企业没有钱了，清算的过程当中发现挂靠的问题，发现挂靠企业有7000多万资产的问题，所以以贪污和挪用的名义，把他一审判处死缓，他老婆判无期，那这样一个案件我们通过全国工商联，通过全国政协，通过媒体，通过专家通过大众律师的参与，最终在06年12月12号最高院指令海南高院做出一个判决，证据不足不构成犯罪，但是财产税国有资产拿回，所以说人我不追踪你，你得老实点，为什么呢？你是证据不足不构成犯罪，如果找到新的证据我还要找你，钱是国有资产。所以这是一种新时代权利特色的问题，另外还讲权利出轨的问题，本来是政府租赁和管理这个企业，太子奶，后来这些人想把这个企业据为己有，后来怎么办？把你弄进去，把企业搞破产，现在这些人被抓起来了，但是家族企业所受的最终损害很难恢复，还有像权利走私，像我原来在法庭上也痛斥这种公诉人权利证据走私，在刑事案件审理过程当中，他花了大量精力没有问刑事方面的问题，不是问光明律师是否构成犯罪的问题，而是谈光明律师你和王芳律师有没有暧昧关系，你有没有从她那边弄点钱走，你们是怎么弄的，这就属于一种走私，这种走私一旦让他得逞那么对民营企业的损害是非常巨大的，还有一些我们说权利的蛮横，权利的反复，这些具体的案件就不说了，经历的事情太多。我刚刚看到王芳讲的时候非常感动，你讲每一句话的时候很短，一天两天时间都未必够，你讲出来在你的脑海当中可能是你经历了很多事情的结晶，那么我们现在在这个地方也是说希望有这样一些提示，那么具体的案件可能还是有具体的案件分析，大家要首先有这种意识，行使风险最凶险而且无处不在，甚至我在07年到09年处理达能娃哈哈案件的时候，达能首先考虑到的就是刑事干掉宗庆厚，定点清楚，刑事狙击，这也是在特色中国时代的背景下的这样一种做法。这样一些做法以后我讲到了，当下中国冯仑发了一个微博，他说民营企业像在夜总会里面装处女，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严苛立法，没有哪个国家的法律像中国的管制这么之严，刑事的高压线如此之多，你非常轻易的就可能构成违法。第二个层面，人人屁股都被搞得不干净，普遍性的违法。第三个层面就是选择性的执法，你屁股不干净你就老实点，否则我就收拾你。刑事风险有三大产因，第一是法律环境的变更，法律环境的变更体现最多的是重庆打黑当中的黑打，这种立法、执法过程当中的的环境的变更带来的是普遍性的刑事风险，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警惕重庆模式的复辟。第二，法律行为，刚好打到这儿来了，法律行为我们说一个主动的行为和一个被动的行为，比如我曾经跟宗庆厚先生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对话，其中有一段是这样说的：我们可能会达到后达能时代，也可能会成为后宗庆厚时代，取决于我们绝对不能犯低级的错误，因为前面有教训，当年郎咸平抨击国企改制时(5423)找张瑞敏，张瑞敏不理他，找林瑞峰，林瑞峰不理他，找刘玉清，刘玉清也没理他，后来有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跳出来了，他要跟他(5439)就说国有资产的冰棍效应，会越来越少的。这一说从术的层面上来说这是有道理的，这个人叫顾雏军，从道德层面上来说这是有小脑没大脑的，你似乎进行了某些论证，细节的某些研究，是它的后果是什么？是一把人民群众对于国企改制过程当中国有资产流失的不满，对于这个国家权利腐败的不满，对于这个社会不公平的不满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我们这个国家最主要的一点叫什么？叫政治正当性，党要随时保持政治正当性，所以在党的领导之下，人民群众深受爱戴的民营企业家被灭掉了，不符合党的政治正当性要求，但是顾雏军来了以后，党的政治正当性要求要把你干掉，风险的识别风险的控制，刑事自救的三大技巧，这是我要跟大家说的，这是我做了多年的投资终端解决而且成功的救出一些企业出来以后总结出的三点感受，第一我们要有法律正义的大旗，要论证我们权利和行为的正当性，要有证据。第二是两个基本点，媒体的关注，外部的媒体叫新闻，内部的媒体叫内参，怎么写内参怎么写新闻我们有空再交流，还有现在的网络字媒体的问题，领导的支持则是以权利来约束权利，以更大的权利来约束低级的权利，这当中操作的东西有很多讲究的地方，刑事风险应对的三要素，第一是国有的资源，第二智慧，第三利益分配方案，资源我们说首先是正义的资源道德的资源，为什么要某些企业家，为什么每个官员落马以后都说他有一堆的小三，道德上的。第二人力资源和资金资源，内部刚刚讲到郑志律师提出来家族宪法的问题，老大走了谁来主事，如何制约，梯度决策的机制是什么，外部资源外脑是什么，外嘴是什么，外力又是什么，还有说社会公共资源，如何谋取领导的支持，市场的支持，媒体的支持和其他的支持，那么刑事风险的这些教训我们不多去说了，大家看一看就可以了。

　　法律我在微博上也提到过这样一些，大家不要觉得看到律师很烦，觉得律师就是很麻烦的，我经常跟企业家讲，律师、法律首先是教企业赚钱的，霍英东先生为什么成为霍英东先生，是因为他找到了卖楼花，卖楼花是什么？我们现在这个银行按揭，按揭是什么？就是在银行当时人和开发商之间三方当时的两个合同，谁教他的？一个英国回来的律师，所以教你怎么赚钱。(5810)律师华尔街来的，华尔街金融衍生品，不管数学天才、商业天才，这些人怎么弄，最后是律师把它作为合同卖出去。第二法律是教你小钱赚大钱的，像IPO、VC、PE，包括这样一些并购，都是放大你的资源，然后才是说安全的保卫你，使你学会怎样和别人博弈，这是我们来说的这样一些东西。最后想说三句话，第一句话民营企业家的宪政利益在于，不为权利所垄断和轻易剥夺的社会财富，是民众制约公共财政的权利的物质基础，是实现民主、宪政物质基础，在保护的过程当中，我一再说军队是国家的，律师是公民的，法律是他的学者、记者、律师，是公民私权利的忠实代表，社会理性不同声音的忠实代表，集合私权利及公共权利的终身代表，是家族企业维护合法权益的军队。前一年的中国领袖家年会最后是马云做的演讲，马云在演讲的最后说，我因为支付宝赢得了巨大的声望，但是这个我随时可以不要，下面一片嘲笑之声，马云接着说，政府如果要我敢不给他吗？下面安静了三秒钟，热烈的掌声。我想说的是什么？在一个缺乏民主法制保障的时代，没有民主和法制，任何财富的神马都不过是浮云，而我们在座的各位的历史责任就是推进这个民族的民主和法制的进程，这样我们每个人才可能是安全的。